皓月无声(长篇小说连载 第二回 高中师生亲密无间,作文教学取长补短)
第二回高中师生亲密无间,作文教学取长补短 阿成、袁舒、阿容读高一的时候,就是同班同学。高二的时候,分文理班,他们都喜欢文科,又分在同个班。那时候,阿容的作文写得很好,时不时有佳作被语文老师表扬,甚至还当场朗读阿容的作文,读完后,还贴在教室后壁上,让同学们课余再欣赏。语文老师还真有心,把阿容的作文向《汕头日报》、《榕江报》等报刊推荐。当报纸把阿容的文章发表出来后,语文老师则向全校宣传。与其说是在表扬阿容,不如说是在推销自己会教学生写作文。全班同学报以羡慕的眼光,全校学生都认识阿容。阿容成为班里乃至全校的名人,那几届的学生,都能记住阿容的名字。阿容却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为人很低调,从来不善张扬,也不愿意张扬,虽然她姓张,但却名不副实。 那时教师的工资是很低,但教师们都很负责任,聚精会神搞教学,一心一意育英才。譬如阿成的语文老师林老师,50多岁了,还在阅读中国古典小说和最近引进中国的外国小说,卡夫卡的作品,尤利西斯的作品,他都放在桌面上,有空就拿起来阅读,读完还写评论,向一些报刊投稿。一有发表,林老师高兴得像考上状元似的,马上向他的同事、他的学生通报一下,整天乐呵呵的,比吃人参果还要开心。那点稿费全部拿出来,买糖果在班会课的时候分发给学生。学校更是引以为光荣,校长在大小会上,总是表扬林老师积极进取,在做好工作的同时,还认真研究,并且有研究成果发表。林老师还喜欢研究书法。他的书法是学习省长叶选平的书法的。他认为:叶省长虽然当官当得很大,但书法却很斯文,说明省长有一种大爱的心胸,这样的书法才值得学习。阿成他们的洪校长也擅长书法,也是正楷字体。所以林老师与洪校长经常汇聚在一起,探讨书法艺术。有时候,两个人谈得很投机,阿成他们一群学生也附和在周围,他们都不知觉。 林老师嗜好书法,可以说达到入迷程度。连写黑板字,一点一横、一撇一捺,端端正正,给学生留下深刻印象。课余阿成、袁舒、阿容、洪洋他们也喜欢上书法,经常在一起舞文弄墨。 这林老师也有一个特点:每次布置学生作文,自己也一定要写作文。他说:“语文老师不写作文,怎么能指导大家作文呢?当然可以讲解如何作文,但不写作文,实在是讲不出所以然。以前的语文教师,就是在和学生一起写作文的过程中茁壮成长起来的,乃至成为著名作家,如朱自清、叶圣陶。” 因为师生一起写作文,阿成他们每次写作文,都很亢奋的,希望在老师的指导下,能迅速提高自己的作文能力。阿成实际上,在初中的时候,已经很喜欢写作文,也有作文被语文老师宣读和贴在墙报上。初三的时候,他开始尝试文学创作,自己观察,自己找题目,自己写心得体会,已经积累了10多万字的作品,只是不知道怎样去投稿。读高一的时候,他居然把他的文学创作分门别类:诗歌、散文、杂文、小说、戏剧。像模像样地写起作品。但老实说,阿成虽然喜欢写作文,只是没有写得像阿容那样,流畅生动、优美感人。不过语文老师却喜欢把两个人的作文,同时在课堂上宣读,又喜欢把两个人的作文,一起贴在墙壁上。 有一次,地区举行中学生作文比赛,话题是关于“教育问题”的。林老师马上组织学生认真思考,指导全班同学应该从哪个方面入手,组织材料,怎样修改。他认为:每一篇作文,必须有主题,内容充实,语言优美,才有可能获奖。只是林老师的一片慈母心,阿成他们好像不领情。 “林老师这样指导是为我们好,对提高我们的写作能力有很大的帮助。但我觉得林老师这样指导,我们每一个学生是不是都同个样子呢?我觉得教育应该是培养每一个有个性的学生,而不是划一的学生。话题作文就是要由学生自己发挥的嘛。如果大家都按照林老师的指导,那么写出来的作品,是不是大同小异呢?”阿成悄悄对阿容说。 “是,我同意你的意见,但不要说出来。毕竟林老师是为我们好,一片慈母心。”阿容说。 “那是当然,林老师对我们那么好,为人随和,平易近人。虽然是我们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但我们在他面前,无拘无束的,甚至可以和他争论、探讨问题。这样的老师,现在已经很难找到了。”阿成说,“阿容,这篇作文你准备怎样写?” “邓小平提出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但我们现在的教育,能做到这三个面向吗?我觉得不能。而且,阿成,你知道吗?我们这么大的国家,教育经费居然比新加坡还要少。所以,我想借这次作文比赛,列举中国教育的不足之处,希望引起观民风的人重视。”阿容说。 “好,支持你的观点。是啊,我们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需要人才,而人才需要教育去培养。现在我们的领导干部,讲到教育,是重要的,雷声大,但到了落实,却又不重要,雨点小。”阿成说,“我爸常常对我说:‘现在农村教育落后啊,很多孩子都没有正规的教师来教育,你是不是应该去报读师范院校?’所以到时高考报填志愿的时候,我准备报读师范院校。你呢?” “我呀,还没有确定,大概也是报读师范吧,不过还没有确定,到时候再说,”阿容微笑着说。“嗨,你们俩在干嘛?走,打排球去了。”洪洋走过来说,“再叫袁舒、任武和郭柔娜,一起去打排球。”打完排球后,阿成和洪洋一起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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