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关于文学、诗歌、小说、写作……
本帖最后由 上下相随人难进 于 2017-1-31 10:38 编辑韩东:关于文学、诗歌、小说、写作…… ·好的文学往往产生于害羞的人,孤独的性格,忧郁敏感的情绪……在一定程度上这是—种鉴别。好的文学或可是恣意纵横的,但好的写作者周围多半酝酿着某种特别的氛围:被动、收敛,闪现类似于性感的秘密诱惑。
·多读多写的道理在于:小说和小说自成一个世界,要沉浸于这个世界,学习这个世界的语言,做这个世界的公民,永远如此。对一个写小说的而言,现实世界的作用要远远小于小说世界的作用。请铭记。
·读北岛的《父亲》,很喜欢。北岛不相信天才,是匠人或苦力式的作家,这是我尤其喜欢他的原因。自觉的写作者理应自觉的部分即是去天才,回归手艺和制作。
·章回小说的语言是示意性语言,营养丰富,当然它也有很糟烂的地方,比如因果报应、陈词滥调。
·文学语言应是示意性语言,传达意思即可,此外的要求就是舒服活泛,准确性、逻辑性之类的则是误会。
·某些时候写文章就是一种翻译,把专业、无趣和隔膜的翻译成普遍、有趣和亲切的,反其道是文章之死。
·请不要保卫诗歌,需要保卫的诗歌不堪一击,主张保卫诗歌和主张反抗成就诗歌一样的不着调。
·文学创意是这样一种东西,无论你写成小说、拍成电影、排成话剧、经过翻译……都不会丢失。创意是经得起转换的,并且彰显于转换。博尔赫斯曾说:伟大的作品是经得起印刷错误的。
·整整一代人执着于“怎么写”,这本来是没错的,但“写什么”被长期忽略,这亦是阅读理解和进入写作的一个重要角度。“怎么写”的独大是有背景原因的,因为反驳文以载道、反驳主题先行。反驳和蔑视使我们付出了代价,这就是极端主义和纯粹主义的自负,是自省的时候了。
·对小说写作的现实主义的要求是无理的,就像对它知识信息的要求、思想力度的要求一样,是不靠谱的。
·我认定我是一个好作家,唯一的原因是我写作的桌子是最小的,只有箱子大,并且我工作的地方没有书架,遑论巨著如墙。
·现代诗的本质是自由,困境亦然。怎么写都可以,但需要某种来自个人的创造性整合有关因素。自外部建立秩序的努力都有违现代诗的根本,因此教条主义、形式主义和“写作法”之类都是饮鸩止渴。古典诗歌仍然需要那个来自个人的创造性的可能,不过它的难题在于在“不自由”中开辟道路。
·有志的文学青年关注怎么写,但你如果弄笔十年以上,还在乎这个就是无的放矢了。写什么再次成为重中之重。自然有人会说,这两个问题乃一体两面,可毕竟是两面。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关于写作的用力、致力取决于不断地自我反省。不假思索的惯性或者习惯要特别警惕,为惯性辩护更是一个陷阱。
·试图高级是一种极端的功利,高级可以达成,但必降低。一如人生。我喜欢那句话“跌到高处”。谁说写作不是修行?百业都是修行,卑微、无我、无用、无为。
·要在自己的水平线以下写,拔高、吊着的感觉很碍事。降下来。极端言之:庸俗是一种解放,敢于庸俗是技巧也是智慧。如果你真的写得很庸俗,那你就是一个庸俗的人,何必掩饰?真有特别之处,与庸俗共舞只会增加魅力,只会得分。(仍然只针对个人。)
·虚荣、卖弄是写作的大敌。读一流的书,写三流的小说,应作如是观。往往,他们读三流的书,却试图写一流的小说,写出来的肯定四流。读一流书写三流小说者没准能写出二流的,差别最后在这里。
·谈及写作过程,有些东西是迷信,有的则是真实的。比如只能站着写不能坐着写,只能用钢笔不能敲键盘,没完成的时候不能向人说……这些都是迷信,都是为不尽人意找的借口。但有些东西是真实的,不想写的时候绝不要写,分心的时候不要写,以及,心乱的时候不要写。只要心静,可接受任何意外干扰。
·理想的状况,是像写日记那样的写小说,随时停止随时开始。因为写日记时人较少虚荣,给自己看,美丑都可,不会因文辞得意,也不会因笨拙沮丧。写作时的激动有时很可疑,不是被所写对象激动,而是被写得好坏激动。而好坏的判断来自何处?不是上帝的牛眼,而是一只虚荣的镜头看着你,扭捏造作似不可免。
·去除写作中的这个“镜头感”很困难,但很必要。第二稿,修改则不然,就是接受判断,接受镜头。写作的秘密过程不是没完成时不向人说起,而是去除那个与你同在的镜头。写作的确是修行。
·虚荣是可以的,但什么时候该虚荣,什么时候不可虚荣,不仅观念上了解,心身也能跟进,这就需要训练。场面上当然会有虚荣,但私下比如床上的虚荣就很可怕。文学说到底是把你带进一间密室,呈现密室是作家的工作。由于虚荣,被呈现出来的东西可能会非常场面化。
·应该天天写,是增加敏感度也是降低敏感度,增加手的敏感而降低判断的敏感。不利的情况是,手生疏不敏感而判断高涨且敏感。这里的确存在此消彼长的情况。
·讷言者善写,但不是说你不说就能写了,而是写了就无须再说。
·写作过程中尽量让你的手去思考,头脑做的工作尽量消极,即阻止让手思考的因素。
·一个积极的判断的头脑是妨碍写作的。
·没生活过的人就不能写小说了?也许,更可以写。但,没读过小说的人的确不能写小说,没读过好小说的也写不出好小说。
·极端主义、纯粹主义和教条主义怎么可能不是文学的敌人?也许敌人这个词有点过,怎么可能不是文学的冤家?
·没错,小说的本质是自由,小说的灵魂是自由,小说即自由。但有多少享受这自由的人深受自由之害?是到自我约束的时候了,是到自我训练的时候了。否则,这享受将苦不堪言。想起某人的话,这时代缺乏的不是自由,而是匹配之人。恣意纵横有前提,就是深谙其道。随心所欲不逾矩,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
·写小说是专业,学者的优势一无所用,就像当官的优势没用一样。学富五车和大权在握已经讨了便宜,怎可能再讨写作的便宜?讨便宜讨惯了吧?更可恼的是写小说的人自动的献媚,将专业荣誉置至一边,贪图学问的架势、权力的威风,使藐视小说的人有可乘之机,以为这是余勇便可成就之事。无奇不有!
·写小说是度过时间的方式,不是成功的方式。是一个人待着不至于孤僻的方式,不是和大伙儿分享荣耀的方式。
·身体是写作的必要条件,轻安的身体是最适合写小说的,这里的安既是身体也是与身体相关的心理。为完成一部巨著把自己写死了是一种耻辱。愤怒出诗人应改写成愤怒出差诗人。写得不能自已、号啕大哭那是开玩笑,而且是低级玩笑。
·中国当真是一个散文大国,才子式写作深入人心,天才是才子的另一别称,青春亦是才子的一项特权。所以,这不是一个写小说的国度。匠人遭到贬低,劳动被斥为功利。种田还有季节呢,凭什么写小说只是品尝收获(即写即成)?流程并非工业社会的发明,实在的工作无一例外都包含工序之美!
·我喜欢的警句或格言。关于写作:不怕慢就怕站。关于生活:自助者天助。关于存在:他人是甘泉。关于超越:跌到高处。
·写作需要老师,但和传统的宗派、行业传承不同,你最好不要认识你的老师。即使认识,也应了解,对方是否需要你。如果他需要你成为他的学生,那就凶多吉少了,这件事上只有你需要他而非他需要你的份。我有过很多老师,同代人中就有北岛、马原、王小波、吕德安等,好在他们不认我这个学生,当真受益匪浅。
·小说修改仍然要顺从于时间流逝,也就是一路改下来,不要在一个地方反复。就像油漆,是一遍遍地上的,而不应是一块块涂抹。厚重、流畅的效果来自于整体的运动。当然可以多改几遍,但每一遍都应从头至尾,并允许过程中的不尽人意。一个大的气场可以允许瑕疵,可以将缺欠变成优势。这和粗糙无感觉无关,就像好的产品总是有印记的,手工作业总是优于机械制造的平滑规整。而不修改,就是将自己变成写作机器,是机械作业。很奇怪,在一部作品里花的力气是完全可以看出来的。说到底,写长篇是个力气活,不仅体现于规模,更重要的体现于你对每一部分的尽心尽力。打磨是如此必要,但有其方法,仍然要尊重工序流程。只有在流程中人才不是机器,是掌握了机器的人。
·怀念王小波!他的写作是当代文学最重要的遗产,不仅指他的那些作品(质与量),还在于他这个人的存在或者存在过。世界观成熟,视野宽阔,真的热爱文学,又真的投入、全神贯注。以深切冷静的批判取代非理性的愤世嫉俗,将肤浅的讽刺改造成睿智的幽默。先知式人物,可一不可再。·一挥而就、立等可取、随笔式才子型听凭灵感充满快感及生理冲动的写作(诗歌)到此为止。既因为不得已,也要自觉如此。艰涩、质朴、幽深、广大、严谨、玄妙之诗我心向往之。
·反叛、对立、攻击、愤怒、刻薄……只是你不要爱上这种姿态,一旦爱上就再也不动脑子,导致自以为是的愚蠢是必然的。唯有自我否定是正当的。没有自我否定的因素,无论戴着怎样的面具(伪善的、伪恶的)都于事无补。
·简朴不是可以追求的风格,但的确是最高最完美的语言境界(我以为)。在追求之下,只有“简”,而没有“朴”。简朴是诚实、集中注意力、自由开阔的语言反映。换言之,信任你的语言,别再在这上面做花样文章了,如果你对它不满意,那是诚实和注意力方面出了问题。
·《上海文化》这期里有薇依的“《伊利亚特》,或力量之诗”,其中所引《伊利亚特》的片段都是薇依“新译”的(一行法文译一句古希腊诗行,严格再现行末移位和跨行,并尽可能保留每句希腊诗行内部的字词顺序。)汉语翻译是根据薇依的翻译。我要说,如此之美,如此简朴,正是我想象的伟大诗篇。
·开始读施林克的《周末》,精密构思导致的复杂,简单语言造就的空间,为什么这两点很多人做不到呢?往往是相反的,构思草率因而浅薄,为掩饰浅薄语言花哨卖弄。在应该多的地方少,而在应该少的地方多!精密构思和简洁敏感的表述不过两点,从现在开始够你学五年的。
·忆明珠曾对我说:我在改稿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在写作。这是得道(写作之道)的话,始终铭记在心。
·读书,有一句话很有意思,灵魂是挂在大脑上的,就像衣服挂在衣架上。喜欢这个“挂”字。
·现代汉语很适合写诗,因为它的根子是示意性语言,因为两字和四字的组合词语具有天然的节奏。但迄今鲜有了得的诗歌出现,虽有众多原因,我认为很重要的一条,是缺乏对这种语言的信任。要么削减其容量以求纯粹,要么以翻译为依据,变化其天然构造。说汉语伟大也就是嘴上说说,真的信任、依托并不多见。
·简朴是最高境界,不堪追求,不堪在这件事上打转。一如繁复错综渊博之美,不堪在这件事上打转。放肆宣泄性情之美,不堪在这件事上打转。虚荣卖弄蛊惑是大敌——无论是何种风格、品相的。转向对象吧,你真正要写的大于你表达之欲的那个对象。
·在“真实”高于一切的今天,更要警惕,文学是理解真实(对真实的理解),而非真实。何况,真实已堕落为资讯,资讯堕落为流言。
·再论诗歌:重力使光线弯曲,在诗歌中,语言的弯曲由一定的质量引起。但我经常看见试图摆脱质量或重力的诗歌(直白乏味,不弯),或者故作弯曲的怪异(缺乏重力或质量弯曲的只是语言的铁丝,而非语言之光)。
·一边是激流,一边是卵石,让它们交会才有浪沫飞溅。写诗如是。自个儿去体会吧。
·诗有道、有术,如果你不是仅凭那一点点的本能在写,它同样可以是学无止境的。笨拙一点的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人、留心并爱琢磨的人适合干这活儿。太聪明太自信太极端在这件事上其实就是太愚蠢太迟钝太轻浮。
·在艺术上,你能够自我肯定的只是你还有自我否定的能力!不能够把自己击倒的诗人就不是一个好诗人,只是苟且偷安的家伙罢了。
·诗歌在我看来即:自然的做作之语。有的人只知做作,不知自然之道,有的人只知自然,不知诗歌之道。怎么写?自然。写什么?做作。这二者都是在说语言层面的事。使用什么样的语言或者语言方式,以及怎样使用。语言层面之外的事也在诗歌的技艺之外,另当别论。(你如果能读懂就有福了,包括我。)
·当代诗歌和当代小说一样,大有可为、天地巨大。要命的是时间,是精力的投放。如果能给我两年心无旁骛的时间就好了。用数量证明诗人的存在如此可怜可悲,应做的是用质量或者说“异质”来证明诗歌长青的存在。
·用数量证明诗人的存在?抑或是用异质来证明诗歌的存在?前者太过无趣,后者需要时间,在我,这是唯一的困境。希望干不动小说以后机会出现。都说诗歌是一碗青春饭,事实也的确如此,当代汉语诗歌只有青春的才华横溢,而无成熟的自毁以至伟大,是悲哀也是喜讯。(自勉或者共勉。)
·对某类东西阅读的厌烦是必要的。否则写作的动力何来?你相信有不同的好的东西,那个东西才会出现。
·你可以写一种诗,但怎么可能只喜欢一种诗呢?也许,你也可以只喜欢一种诗,但怎么可能喜欢的是你写的那种诗呢?我倒觉得应该是相反的,写一种,喜欢多种,或者只喜欢,但绝不是自己写的那种。如此,写诗这事将变得更有趣,也免于自我中心的偏执。
·多元不是装出来,不是别有用心的政策策略。多元是艺术赖以存活的需要,是艺术之于宗教、政治更丰富的必须,是我以及一些人愿意投身其间的致命诱惑。艺术的确不可替代,某种意义上就是因为它是各个极端上的自由,是相互刺激或互不相干的狂欢,是眼花缭乱,是无穷无尽。
·在艺术或诗歌中寻求统一的道不仅枉然,也是违反艺术真义的。在艺术中只有个人的特殊方式,并无一致评判的依据,法官该死,而囚徒得以新生。如果是倒过来的,有艺术的终极法庭的存在,我肯定就拎包走人了。
·唯一的评判是你有没有你自己的依据?你是否遵循了自己?是否集中了足够的精力,足够诚实?以及你的怪癖是否得到了执行或者有表达的机会。我们只会根据你来判断你,不会根据时尚、风气、至高原则以及其他诸如此类莫名其妙的东西,来判断你。(谈诗歌。)
·总写一种东西实在让人厌烦,那根针越磨越亮是没错的,但亮到最亮以后呢?
·有一种坚持是因为曙光即将莅临,有一种坚持是僵而不死。所以,挺住并不意味着一切。马原说得好,只有死亡每次都是新鲜的。
·博尔赫斯是盲人,只写短篇,先打腹稿再行记录,可谓字字珠玑,不说他的作品完美,至少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正是这样的人说出了“伟大的作品是经得起印刷错误的”!这就是底气!可见他看重的并非是字面上的东西。那些连遣词造句都没弄通的人却说什么改一字而不能,无语。
·说到文章好,有人说,一个字都不能改。如果真有一个字都不能改的,那肯定是很糟糕的玩意儿。
·理想应该是:要写出一部能经得起改、人家也愿意改的东西。而不是要写一部改一字而不能的东西。除了权力,这里还有深深的自恋、傲慢的拒绝以及冥顽不化的僵固,还有无知。
·想起海明威在《流动的圣节》里的描绘,这是一个清晨即起去咖啡馆写作的人,这是一个白天写作的人。难以想象海明威的东西是晚上或夜里写成的。写作时辰的事怎么没有人对我说起过?你读白天写成的书还是晚上写成的书?怎么没有这么问起过?那肯定是不同的。海明威—伟大的白天写作者。
·(个人经验。)写作的最佳状态是清明,心的宁静、身体感觉良好,也不能为时过长。海明威不是说过,在你觉得还能写下去的时候停住。这需要多么大的意志训练啊。但这真的很根本。
·因此,作家和巫师一样,需要训练,同样是一种通神的训练。宁静的心、信念、忘我、体能以及时辰的把握,诸如此类。
·感觉的降临和自信有关,和身体状态有关,和不那么功利有关。
·在写作中,感觉是第一性的,判断等而下之。可惜的是,感觉不是随时都有,而判断始终如影随身。我们用它来填补感觉丧失造成的空白。而当感觉真的降临时判断就像见不得光的鬼魂唰地就溜走了。
·(谈诗歌,最近的体悟。)最重要的莫过于语气,或者说腔调,但还是语气一词比较好。在语气中,说话的语气是最自由的,最本质的,最能表达独特性的。有歌唱的语气,吟诵的语气,还有诗歌的语气,但说话的语气是我之钟爱。
·散文中也有语气,但那是次要的,诗歌是语气的宿命,或者说好的诗歌如此,以保留运作语气为己任。说话的语气并非一定是散文的语气,这么说吧,散文可以是没有语气的,或者语气在后的。语气,气也,气息也,它将透露出惊人的东西,将透露出一切。观察、认识、态度以及一切。
·诗歌是剩余智力的产物。它的完全无利可图保证了它的纯洁。这就是它为什么比小说之类的要“先锋”的原因。
请不要保卫诗歌,需要保卫的诗歌不堪一击,主张保卫诗歌和主张反抗成就诗歌一样的不着调。
千层纸 发表于 2017-1-31 10:59
请不要保卫诗歌,需要保卫的诗歌不堪一击,主张保卫诗歌和主张反抗成就诗歌一样的不着调。
对啊{:4_102:} 千层纸 发表于 2017-1-31 10:59
请不要保卫诗歌,需要保卫的诗歌不堪一击,主张保卫诗歌和主张反抗成就诗歌一样的不着调。
是吗?也许是对 我认定我是一个好作家,唯一的原因是我写作的桌子是最小的,只有箱子大,并且我工作的地方没有书架,遑论巨著如墙。{:5_142:} 千层纸 发表于 2017-1-31 11:00
对啊
诗歌需要现实的支持 千层纸 发表于 2017-1-31 10:59
请不要保卫诗歌,需要保卫的诗歌不堪一击,主张保卫诗歌和主张反抗成就诗歌一样的不着调。
好像有道理 劳工时评 发表于 2017-1-31 15:59
诗歌需要现实的支持
那是自然,一切文学离不开现实的土壤 章回小说的语言是示意性语言,营养丰富,当然它也有很糟烂的地方,比如因果报应、陈词滥调。{:5_142:}
·整整一代人执着于“怎么写”,这本来是没错的,但“写什么”被长期忽略,这亦是阅读理解和进入写作的一个重要角度。 回不过去 发表于 2017-1-31 16:32
章回小说的语言是示意性语言,营养丰富,当然它也有很糟烂的地方,比如因果报应、陈词滥调。
很悲催的 某些时候写文章就是一种翻译,把专业、无趣和隔膜的翻译成普遍、有趣和亲切的,反其道是文章之死。 春笋 发表于 2017-1-31 16:44
很悲催的
为什么呢{:4_130:} 春笋 发表于 2017-1-31 16:44
·整整一代人执着于“怎么写”,这本来是没错的,但“写什么”被长期忽略,这亦是阅读理解和进入写作的一个 ...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回不过去 发表于 2017-1-31 16:32
章回小说的语言是示意性语言,营养丰富,当然它也有很糟烂的地方,比如因果报应、陈词滥调。
对,说得有道理 回不过去 发表于 2017-1-31 16:31
那是自然,一切文学离不开现实的土壤
对,支持两位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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