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罗山行
雨中罗山行罗晓梅、戴镜兵
神往已久的罗山行,昨日终于成行。
天空阴沉沉的,还飘落着点点雨花,不过,我不在意。
罗山并非山名,只是一个村名,"罗"与"螺"相通,村头似"螺"状的一座小山,可能就是"罗山"的来历吧。
罗山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田园,这些田园是农耕时期的黄金地,地主豪绅的争夺目标。
罗山村子中间有一座"王爷庙",供奉着民众心中的神祗,庙前开阔的广场据说就是当年彭湃同志发动民众的演讲地。罗山与赤山约邻近,两地民众都深受土豪劣绅的剥削,为了自身的解放,在彭湃同志的领导下,罗山村于1922年秋冬之际组建了以郭得二为会长的农会。农会组织成了罗山村劳苦大众的靠山,从此,佃农与劣绅之间展开了一次又一次的较量。
1925年二次东征胜利后,罗山村人民的革命热情更加高涨,农民协会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村子组建了农民自卫军,身怀"罗山拳"的勇士们成了保卫家园的健将。
然而,大革命失败的风暴让刚刚尝到翻身的劳苦大众们又一次卷进了旋涡。为了自由、民主,为了保住刚刚获得的利益,罗山村的民众们坚决地站在了中国共产党一边,他们清醒地知道,只有共产党才能让劳苦大众得到真正的幸福。
"山雨欲来风满楼",国民党的反动嘴脸其实早就被我党的一些有识之士看破,为了巩固革命成果,扩大和加强海陆丰农民自卫军成了当务之急。然而,农民自卫军的武器弹药的供应却是一大难题。为了解开此难题,革命人士想到了许许多多的办法,他们除了利用各种渠道购买武器装备之外,还充分利用当年东征军留下的机械,自己动手造枪、制弹药。
当年造枪厂据说设在金刚围,金刚围有寨墙,村后有山洞,利于保密和掩蔽,山上有杨柳头,可以烧炭锻铁,而且邻近的岭下,沙埔都是坚强的乡村,农会长王怀兆、孔武革命坚决,是共产党员,由他照管造枪是稳妥的。枪有人造,弹也需要人造。陈子岐同志曾经在制弹厂任职,经他提议准提阁在海陆丰第三次武装起义胜利后,成了首个制弹厂。然而,随着战事越来越紧,子弹的需求越来越多,为了减轻准提阁制弹厂的压力,罗山村成了第二个制弹厂。罗山制弹机是从何处运来?谁在具体负责?由于年代久远,也无任何文字记录,仅凭村中老者的追忆,看着那一块块在雨中低吟的红色牌子,我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看了制弹厂遗址,漫步来到几位烈士故居前,一块块"红色记忆"牌子看下去,一个悲壮的故事在我的脑海中浮现。1928年农历八月十八日,可塘墟梦锡楼正在召开着一场极其重要的秘密会议,由于叛徒的出卖,会场遭到了国民党反动派的包围。为了掩护我党领导同志的撤退,罗山村的郭得二、郭爪、庄潭要、郭牢印四位好汉挺身而出,与敌人进行激烈的战斗,领导同志安全了,罗山村的四位好汉战斗到最后一息,用血肉之躯书写了他们的英名。
雨,已经不是在飘落了,想走完整座村庄看来只能打伞了。看看远处郁郁葱葱的古树林,我放慢了脚步,那美景不应该在雨中欣赏,我决定找个明媚的日子,再到罗山找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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