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看海
我们来到红海湾吃了海鲜之后,已经是下午4点钟,也许是还没有涨潮吧,这时候的大海平静而温柔,像一个恬静的亭亭玉立的少女,那朵朵的小小浪花,有节奏地拍击着岩石,轻轻地抚摸着沙滩;又像一个淘气好动的小男孩,挠着我们赤裸的脚丫,刺刺的痒痒的,比浴足女的手还要温柔,还要舒服。令人称奇的是,脚下的海水、沙滩,竟然是那么澄澈,那么洁净,海滩绝对没有发黄的海水,也没有含污藏垢的沙子。尽管不远处建了一座火力发电厂,但由于采用现代化技术处理,对周围环境的污染还是比较少。近期,这里还是干净的。
远处的海水更加清澈湛蓝,与蔚蓝的天空连接在一起。几艘载人去孤岛钓鱼的快艇,划过海面,溅起一阵阵晶莹剔透的水花。掠过海面的水鸟,那是海鸥,那时白鹭,迎着太阳,迎着海风,迎着浪花,展开矫健的翅膀,自由飞翔,优雅娴逸。海天如此多娇!
我突然想起周太玄的《过印度洋》:“圆天盖着大海,黑水托着孤舟,远看不见山,那天边只有云头,也看不见树,那水上只有海鸥。那里是非洲,那里是欧洲!我美丽亲爱的故乡,却在脑后!怕回头,怕回头,一阵大风,雪浪上船头。飕飕,吹散一天云雾一天愁。”
但此时此刻的我们,绝对没有谁会引发乡愁。此念刚过,在这里出生的刘德说:“人类的破坏力真厉害。我小时候,海水是漫到那些房屋门槛的,现在已经不能了,海水与门槛至少有几百米。”黄雄接着说:“旅游开发,电厂发电,海蚶呀牡蛎呀海蟹呀,越来越少了。生活是改善了,环境却破坏了。到头来得不偿失。”
书生们自古以来总是忧国忧民的,尤其是人到中年的知识分子,虽少了一些意气风发,但多了一些沧桑感和忧患意识。看来,在物欲横流的时代,还是有人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和应该承担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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