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有尊严的临终关怀
本帖最后由 心无挂碍 于 2022-9-6 07:53 编辑昨天和老领导老张同志谈起他80多岁的岳父在重监护室差不多呆了一个月的事情。我觉得老人病重了,在医学没有能力挽救的情况下,不主张老人躺在重监护室里。理由是病人在重监护室,没有任何自由,也没有任何尊严,还特别痛苦,家属和国家又要承担沉重的医疗费用,不如安乐死。但,老张同志是个很有孝心的人,认为只要是老人清醒,就要不惜代价抢救,医生也是这个意思。
那么,临终的这段时间该怎样度过?其实,活到我们这把年纪了,都看过死亡,一定会激发我们思考该怎么样认识死亡这个事情,最后这段时间该怎么样度过,尤其是去认识从工具理性角度看医疗在其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规避死亡、活得更长,医疗可能是一个更直接的工具。
很多人觉得死亡是晦气的,出于某些压力去做不必要的事情,比如至亲在病房里快不行了,跟医生说要不计一切代价救治等等。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考虑的是,人在临终阶段就没有自主权了吗?他完全是亲属实践自己社会角色的一个客体吗?因此,非常支持生前预嘱。
记得有个急救科的医生,曾把“不要开胸”刻在自己的胸部,作为急诊科的医生,他知道开胸会让他多么不体面,多么大的痛苦和医疗资源浪费。这些事情我们应该在临终之前就有很深入的思考,与家人进行探讨,甚至要接受学校、社会机构的教育,而不应该是被回避的,尤其是现在社会走向深度老龄化的背景下。
至于临终关怀机构的建设。不过面临一个很大问题是邻避。建这个机构肯定需要一个物理地址,而周围的居民往往都会激烈反对。在中国人普遍没有宗教信仰的语境下,我们应该以什么为核心去组织临终所需要的心理资源或者社会资源,这是我们需要深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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