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阿成说。 黎春花说,“不怕袁舒生气吗?看她刚才的样子,好像很生气的。要不,你还是去安慰她吧?” “她又不是我的,我又不是她的,不管啦。”阿成说。 晚上的湘子桥热闹非凡。很多市民和学生,都汇聚在这里。这里凉风习习,抚摸着行人的脸蛋,散掉人们身上过多的热量;清澈的韩江水,澎湃着桥洞,回旋出一个个浪花;有节律的涛声,带走了太阳的余热,送来一曲曲醉人的乐音。坐下去,手抱栏杆,乘凉、听潮、看月、欣赏灯火通红的路灯。在朦胧中,动与静、热与凉、烦躁与清凉,都浑然聚合在一起,构成一对矛盾统一结合体。 洪阿成与黎春花漫步在湘子桥的人行道上,古典文学是他们交谈的话题。 “如果屈原稳做他的官,他还会不会去写诗吗?”黎春花问。 “你说呢?文学是一种搜肠刮肚的工作,一般人是无法坚持的,尤其是在文学没有稿酬制度的古代,能坚持下去的,不是依靠文学来生活的,而是把文学作为一种理想来追求的。只有在逆境的时候,屈原才会写出这么多伟大的作品。如果他当他的太平官,相信他写不出这样的作品的。江淹就是个好例子。年轻的时候,他穷,所以奋发有为,写出了不少优秀的作品,后来做官了,条件改善了,就写不出好作品。所以江郎才尽就是出自他身上。”阿成说。 “我们最近在读屈原的作品。”黎春花说。 “那你介绍一下屈原吧,屈原我还不是很熟悉,很想再读他的一些作品。”阿成说。 “怎么介绍呢?从哪里入手?”春花问。 “你怎么介绍就怎么说。”阿成说。 “那好吧。我在思考,屈原的悲剧在哪里呢?最近也想出一些。”春花说。 “说说你的体会吧,让我也分享一下。”阿成说。 “屈原的悲剧在哪里?屈原名垂千古,必须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司马迁。因为历史上涉及屈原的史料很少,司马迁独具慧眼,专门为屈原立传,获得了后人的赞赏。《清史稿》曾述及曹寅,竟然只字不提《红楼梦》和曹雪芹,可见编者眼光的重要性。我知道屈原,是因为《离骚》;我了解屈原,是因为《史记》。断断续续读过一些关于屈原、关于楚辞的书,屈原的形象更加完整;屈原的思想更加清晰;屈原的魅力更加强烈,屈原的悲剧更加撼人。”春花说。 “果然一开口就不同凡响,不愧是中文系的才女。”阿成说。 “这有什么呢?中文系的人都知道,只有你们政史系的人听起来才觉得新鲜。阿成,我觉得你越来越会拍马屁了,尤其老是讨好女生。我觉得这不正常。”春花说。 “是吗?我只是发自肺腑之言呗。不要上纲上线啦,以后不拍马屁就好啦。继续说吧,小姐。”阿成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