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需要激情和心情 ——就手机诗词创作对话本报总编王万然
2008年10月26日,岭南诗社第19次中青年诗词创作研讨会在海丰县召开。本报总编辑王万然应邀发言。他在发言中提出了利用手机信息平台“玩诗词”的说法,引起了各方关注。
近日,就汕尾手机文学和如何“玩诗词”等问题,记者请他作了深入分析。
记者:王总,请您就自己所提出的“玩诗词”观点,作些分析。
王:我的创作主要是杂感、随笔和诗歌、诗词。杂感、随笔是为了发表,而诗歌、诗词是为了玩。玩出真实的性情。我在写诗填词时候:第一不写口号诗;第二一般不写应酬诗;第三在立意方面要出新。人家写雄鹰展翅高飞,松树高耸入云,我就要反过来写。我喜欢用口语入诗。
记者:对手机诗词创作的大众化,您是如何看的?
王:所谓手机文学,其实就是文学,只不过用手机来传送、发表而已,这和古人在粉壁题诗,今人在报刊、网络发表作品是一样的,尤其是诗词,古今的要求都一致。因而无法因为手机大众化而诗词创作也跟着大众化。
至于发节日祝福短信、口号诗、规格诗等等,那不是文学,严重来说是反文学。
记者:手机诗词唱和,有时为了抢速度,还会出现您所指的 “规格诗”。情况究竟怎样?
王:规格诗就是按照格律诗的形式来写,但又不符合格律的诗,即4×7、8×7等规格而平仄、韵脚不符者,或者是符合格律而内容空洞无物的所谓诗词,这样形式被诗词创作者讥讽为“规格诗”。
如果说创作的普及,手机短信是远远不够的。诗词的平仄、粘对、拗救等等是无法用短信说清楚的,不如坐下来面对面详谈。不少诗词知识要依靠积累。我经常上中华诗词论坛的南国诗潮,那里的人会毫不客气地拍砖,从中学到了不少书本没有的知识。譬如我诗中的“甲子石门甲子开”,这句诗犯孤平,但没有一个诗友指出来。为什么?不是他们不知道,而是“词不害意”,“石”和第二个“甲”已经无法用其他字代替的情况下,犯点小错误总比换字好。
手机诗词创作要大众化,首先必须弄懂格律,格律其实是容易学的。会创作,还必须有性情,没有激情和心情,什么都写不出来。
记者:手机文学的娱乐化功能是否值得提倡?
王:所有的文学都有娱乐化功能,除了极少数政治性极强的借助文学进行政治宣传的作品。
除了手机诗词、诗歌以外,也有人尝试创作手机小说,如省作协副主席谢望新创作的手机长篇小说,那就要求每条短信都要有独立的故事情节。
通过手机发送诗词,其最基本的特点是没有功利性。在其他媒体发表作品,既可以出名、又有稿费,名利双收,而手机短信,发送的对象只是熟悉的人,且每条短信要付出0.1—0.15元,不但没有稿费,还是赔本“生意”。近来通过电脑用飞信无限量免费发送短信,那就方便多了。
从创作来讲,交流最为方便,你写了一首诗,随时随地发送诗友,不少诗友会向你提意见,有的还帮你修改,能使作品更加完善。诗友之间唱和,也能增进友谊。
诗词和诗歌一样,比较短小,发送给亲友,既是文学交流,也是问候。每到中秋、春节等节日,我都会写点诗词或短信发到亲朋好友手机,送给节日的问候。
对“手机文学的娱乐化功能是否值得提倡”,我是持肯定态度的。其实,古人对文学具有娱乐功能的问题,早就有论断。我的文学创作基本就是娱乐。
你写着玩,本身就开心,一旦写出好作品被报刊采用了,你会更加开心。
如果你老是想着发表,而到头来发表不了,你就会很沮丧。
如果不是为了娱乐、为了玩、为了开心,干吗要用手机发送文学作品倒贴钱呢?
记者:您对汕尾手机文学未来的走向有什么看法建议?
王:这个问题我还没有考虑。玩手机文学的毕竟是极少数人,都有各自的圈子,其影响力也不大。就像我,经常诗词唱和的只是陈少平、陈章、陈世群、陈泗伟、陈汉慧、卢木荣、庄汉新、吴雁程、林建隆、李先竻等,还有外地的一些诗友,圈子太小。目前订阅手机报的还是少数,费用也相对报刊高,一旦手机文学能进入市场(即发送文学作品被采用转发给订阅用户有提成),可能就会形成气候。不过,目前还挺难说,因为短信太多了就变成了垃圾,也是令人头疼和厌恶的。
(2010年4月9日《汕尾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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