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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碣石诗词选》序 陈少平
碣石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的古城。它依山濒海，风光秀丽，素有“神、海、沙、石”之美誉；玄武山千秋古刹，观音岭碧海银滩，曾使多少游客赞口不绝，流连忘返。它又是粤东地区的边防要隘，历来为兵家用武之地。据浅澳田尾山等处出土文物显示，早在新石器时代，就有先民在这块土地上生产、生活了。唐代元和末年（816—820年）置石桥盐场，商人开始在这里贩运海盐。明代洪武二十七年（1394年）建碣石卫城后，宦游、军旅、商贾、儒生、释道教徒出入频繁，大量移民络绎迁来。中原文化、军旅文化、闽南文化与当地文化相融合，形成了具有鲜明特色的碣石文化。作为碣石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碣石诗词，在明代中叶（或更早）就已崭露头角，并且不间断地发展着，涌现了一批又一批的诗人，他们或纪游，或怀古，或赠答，或抒情，创作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其中李实、卢锻、卢恩、泊承升等就是古代诗人的佼佼者。改革开放后，为弘扬我国优秀传统文化，承接中华诗词瑰宝，碣石有识之士、诗人们高瞻远瞩，以敢为天下先的勇气，于1984年创办了“下里诗社”，出版《下里诗草》，而这时候，全国的诗词社团还是寥若晨星，这不能不说是碣石人的一项创举，成为碣石诗词在新时代承传发展的里程碑。在这个基础上，2000年洪平等人又发起成立了碣石湾文学社，出版了《卫城文苑》。他们立足本地，面向全国，扬风扢雅，探骊得珠，社员队伍不断壮大，诗词作品丰富多彩，刊物不胫而走，引起世人的瞩目。新编《碣石诗词选》就是这一时代背景下的产物。 明代到了嘉靖这个昏君后开始走下坡路，奸臣专权，政治黑暗，民不聊生，倭寇开始向我国沿海地区烧杀劫掠。李实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的一个诗人。李实（1502—？），字石洲，海丰县坊廓都（今陆丰市碣石）人。明嘉靖四年（1525年）乙酉科举人，嘉靖八年己丑科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南京御史，北京守监察御史等职。少年从家学，聪明颖悟；青年家境贫困，投宿永兴古寺，为僧人抄写经书谋食，后因僧作崇，怒而离去，在石洲南关庙发愤攻书，学业大进。明洪武初置庶吉士，六科及中书皆有，永乐二年（1404年）始专隶属于翰林院，以进士之擅长文学及书法者任之。可见李实是以文学和书法见长先受重用的，后来又逐步晋升。可惜不知什么原因，他的诗大量湮沦而不彰，仅留下他青少年时代写的三首。他和当时的文渊阁大学士、著名诗人徐阶，著名诗人皇甫汸是同辈人并同朝为官，和皇甫汸还是同科进士。而现在已找不到他们的诗词活动或有关记载以佐证了。我们只能从仅存的三首诗中以管窥豹，来探索一下李实的诗风，因为他在青少年时期的诗已经不同凡响。其《答友人》云： 这应是他在石洲攻书时的作品。友人垂青过访，本当盛情接待，献点茶酒，奈何烹茶灶冷，沽酒囊空，只能尴尬地让朋友白坐一阵，闲谈一回。诗充分展示了知识分子处在穷困潦倒中无物以待客，又而爱惜面子的矛盾的内心世界。其实友人未必想要吃他什么，也应了解他的处境。这就是现实主义手法，使人读后如临其境，如见其人，并产生思想感情上的共鸣。也暴露了明代中叶最底的人民生活困苦的社会现实。颈联堪与唐代杜荀鹤“时挑野菜和根煮，旋斫生柴带叶烧”异曲同工。他用“苍苔”、“白板”、“露湿”、“云封”这些带有感情色彩的实物组成一幅清冷萧条的画面。“蓬茅”、“茶灶冷”表明他家徒四壁，锅已断炊。此诗直逼盛唐气象。明代嘉靖、隆庆年间，以李攀龙、王世贞为代表的“后七子”正是继承“前七子”“文必秦汉，诗必盛唐”的复古思潮，直面现实，讲究形象。李实的诗风多少受到他的影响。他的《过南沙渡值雨》极尽状景之能事，“花深红雨重，草细绿云宽”精工细腻，深得杜甫遗风。“纷纷贪利涉，南北几人还”则表达了他对功利的鄙夷态度。他的《过羊蹄岭》云：“朝闻羊岭鹧鸪啼，芳草萋萋路转迷。莫道哥哥行不得，马头南北又东西。”诗写出门远行，用鹧鸪“行不得也，哥哥”的典，似乎有感情的牵挂。羊蹄岭在海丰县境内，古时岭上有“官道”，是海陆丰人往省城必经之路。李实这次过羊蹄岭是去赶考呢，还是访友或旅行呢？我们已无从得知了。 明代有二位外地诗人叶维荣和雷大壮，他们的诗都为碣石增添了光彩。叶维荣是浙江慈溪人，万历二十四年（1596年）任海丰县知县，他始创学田，建尊纪阁，重视教育和文艺，大抵是一个好官。有一年重阳节他来碣石并写下了《过碣石逢九日》这首赞美碣石、抒发怀抱的好诗，中有“三山晓日晴千里，万灶杉云酒一杯”的名句。“灶”即盐灶，当时制盐用灶火煮海水，水尽盐成；“杉”指杉木做成的风车。他记录了当时制盐的生产工具，具有较高的地方史料价值。碣石卫指挥使雷大壮的《和吴参戎登元武山寺》把玄山寺的灵威与尊严推崇备至。诗中“四渎含灵”是说其灵性脉通江、淮、河、济四水，“功齐神禹”是说功德无量，可与大禹等同。“登坛礼斗苍龙护，下马磨崖赑屃存。境豁帆樯经树杪，峰回石凳近薇垣。”则高古典雅，形象独特，富有生气，令人向往。 素以民族气节见称的卢锻生活在明末清初时期，明亡后一直坚持反清复明大业。他的先祖卢天璜是福建莆田人，官中散大夫、循州刺史。卢天璜于南宋时迁移碣石定居。卢锻是卢天璜的十八代孙，于明万历二十年（1592年）出生于碣石，清初移居大塘（今属桥冲镇），成为今大塘卢氏大多数人的肇基祖。四十三岁时倭寇围攻碣石城，他身先士卒，率领居民还击，使倭寇五攻不克，大败而逃。五十一岁举明崇祯壬午（1642年）科岁贡，进京廷试，任京秩，转授兵部职方司主事，不久因荐疏治南安督军道。《春命以枢曹主政南安监军》诗就是这时的作品。在南安督军期间，爱民如子，拨谷赈荒，抚孤恤穷，人民颂他为“青天”。明亡后随福王、唐王、桂王转战沙场。南明亡后，与抗清志士、诗人黄奇遇归石桥，谋隐蔽未成，后一同潜入八万双沛村（今陆河县）密林中。黄奇遇（1599—1666），字亨臣，号平斋，揭阳人。明天启七年（1627年）举人，崇祯元年（1628年）进士。南明永历帝在肇庆时为詹事、礼部左侍郎，晋礼部尚书兼兵部尚书。曾作《伯炼六十一岁寿序》。卢锻与黄奇遇等抗清志士同心协力，卧薪尝胆，历尽艰辛，以图东山再起。可惜壮志难酬，他最后客死异乡——博美超高村。“旋家千里梦，为国一心忧”（《邸中思家难》），“字不堪炊釜待米”（《村斋乏粮》），“飘零何处是吾家”（《旋家复渡南沙》）等，正是这种辗转漂泊生涯的写照。然而他发誓：“丈夫报国应如此，不扫蓬婆誓不休！”（《从军行》）差不多和持节十九年的苏武一样，他高风亮节，气干云霄，为抗清奋斗了二十年。当听到抗清志士张文烈投水殉国时，他写了《甲子门吊张文烈先生》挽诗： 诗把张文烈比成旷世英雄，既悲愤交加又慷慨激昂，壮心未已。是谁使明朝皇帝的宗社颠覆呢？他在不断思索这个问题。他决定化悲痛为力量，百折不挠地践行他的民族气节。“犹叱云旂北路行”，他又一次吹响了向北方鞑虏进军的号角。 卢锻的孙子卢恩于清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中第二十名举人，五十年（1712年）授广西梧州怀集县知县。在怀集七年，廉洁勤政，声名显播，官兵部车驾清吏司主事。他的诗苍润有气，浑厚典丽，感情真挚，气格严谨。现存诗147首，是碣石明清诗人中存诗最多的人。其《留别怀阳耆老》云： 记述在怀阳任职七年间一片冰心，造福一方的情景。“学种花”用晋潘岳任河阳县令时政绩显著，把全县种遍了桃树，有“桃花县令”的美誉的典。而今告别赴京，乡亲父老夹道相送，壶觞祖饯，依依不舍，场景感人。此诗写得轻松飘逸，充满愉悦。《呈白父师》写在地方体察民情，为民息诤，使农业生产丰收的经历。诗中“麦双歧”用汉张堪任渔阳太守时为民造福，麦穗生出两歧征兆丰年的典。他在基层任职期间手不释卷，“开箧不愁诸史少，读书只觉一经多”（《仲夏读书》）是也。他在瞻仰李实的墓茔时作《过李御史墓，公讳实号石州》，通过对石洲遗址的凭吊，表达了对故乡前辈的景仰之情，又勉励后人要以他为榜样发愤图强，振兴桑梓。“位列乌台寒棘木，诗传海国老松楸”。“乌台”就是御史台，秦汉时御史大夫与丞相、太尉合称“三公”，“三公”地位仅次于皇帝。丞相缺位往往以御史大夫递补。御史的主要职务是监察、执法。此是对李实任监察御史地位尊荣的骄傲和肯定，同时又阐明他的诗在故乡得以流传，像松楸一样屹立海疆，福荫一方。在清代咸丰年间，有古儒将之风的泊承升留下了《失题三首》。三诗格调雄健，感情强烈，境界宏阔，句式灵活，一气呵成，堪称咏怀诗的杰作。举其第二首如下： 此诗把忠君爱民、老当益壮的情操表现得淋漓尽致，也流露出归乡的情思。颔联、颈联对仗极其工巧灵活，如行云流水，且用对比手法，把忠和孝的关系委婉地表现出来，而又处处为国家大局着想。他在镇通州（今江苏南通）十年间，全境平安，百业兴旺，通州人民感戴其恩德，特建专祠（生祠）纪念他。 整个清代，碣石本地与外地诗人写下了不少歌颂碣石自然风光的诗篇。提举司王基栋的《题三台石》中的“云水渺茫山北向，海天寥廓舶南回。鱼龙奋蛰惊春早，梅萼生香近腊开”，把碣石的山形海势，舟楫航行，水族活动，梅萼争妍形象生动地表达出来，是一幅海边繁区的风景画。朱介圭的“荡云封蜃穴，浴日晃鲛宫”（《碣石观海》），写得波谲云诡，光怪陆离，令人恍见贝府鲛宫、海市蜃楼的人间仙境。碣石在乾隆年间曾出现过海市蜃楼景观，此诗正是写于乾隆时期，大概是有所本事而发的。无名氏的“最好月斜潮去后，蟹灯渔火闹三更”（《碣石观海》），写退潮后的海滩蟹灯闪烁，渔火通明，人们正陶醉于捉蟹捕鱼的天然乐趣。写景和生活结合起来，十分传神，技法圆熟。还有无名氏的《碣城》二首，着重刻画当地民间习俗特色。另外，三韩人杨钧离任碣石时写的《留别三军与里中父老》古风，谆谆告诫，循循善诱，抒发了对碣石无限眷恋之情，对里中父老的拳拳之意——“何以全生业，须令免蹙颦。砵和安上下，绥理待贤人。有负攀辕意，予才愧寇恂。” 当代碣石诗人、诗作者人数大大超过了以往任何时代，人才济济，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也是碣石诗词后继有人的征兆。历史翻过了“五四”新文学运动和十年“文革”间对传统诗词抑制和打击的不光彩的一页，又向人们展示出中华诗词的蓬勃生机和无穷魅力。正是“鱼龙奋蛰”、“梅萼生香”，碣石诗坛人士站在时代的前沿，紧握诗词巨笔，把握时代脉搏，以“诗言志”，以诗“兴观群怨”，各抒性灵，推动着碣石诗词的车轮滚滚向前，创作出多姿多彩的时代高音，产生了不少名诗警句。陈清是碣石镇大部分人认可的诗词老师，他精音律，擅书法，具捷才，学识也较为渊博并且有慧根，有人称他为“二十世纪碣石文化名士”。他诗风清幽洒脱，不拘一格，性灵毕见。他的《夜过碣南大桥》可见一斑，诗云：“南畔大桥数里堤，小溪夜静月斜西。露寒哪觉深宵冷，小落何人似语时。”卢英女史天资聪慧，博闻强记，几十年作诗不辍，佳制纷呈。其《满江红·似水流年》感慨人生，情真意切，形象生动，忧而不怨，布局严整，有篇有句。佳句如“若梦浮生如寄旅，旧时行径生秋草”，“云泉约，今生渺；女儿事，多纷扰”。又如“桐叶飘黄空谷晚，芦花舞白海天秋”（《秋日游碣石湾水月宫》），字字特对而不呆板，景物明亮耀眼，足见其深厚的诗词功底。她赞美农村风光和朴质农民的如《鹧鸪天·回乡》，耐人寻味。王镇江的《碣南访友》情景交融，通过“扣错门”曲折表达了农村面貌的变化，深化了主题，提升了思想境界。诗宜曲不宜直，他是深谙此道的。他的《重过割草山》中的“芒鞋过处沾泥重，犹记当年行路难”，举重若轻，寄意遥深。许声平的“压岫墨云烟霭霭，经天红日影沉沉”（《三十感怀》），喷发出一股郁勃之气，对仗精工，意境阔大。其《唐山地震》中的“国期宁日偏多事，民盼聊生又遇灾”，忧国忧民，赤子之心跃然纸上。洪平的《饮水思源》三首，大写碣石自来水之不易，既赞美了当时领导干部的“大贤”，矗起了群众的“心碑”，也贬斥了那些如“走马灯”一样无所作为，唯利是图，甚至鱼肉百姓的“遗臭官绅”，爱憎分明，正气浩然。三诗唱出了碣石群众的心声，思想性艺术性都达到高水平。佳句如“犹记誓师千次愿，仍亏望眼半瓢津。能歌墨吏声声腻，勤政功臣步步辛”；“平民着意食衣住，饿眼无暇日月星”。其《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六十周年》（古风）数历日寇侵华给中国人民带来深重灾难的史实，歌颂了中国抗日将士同仇敌忾，英勇杀敌，以身殉国的民族气节，动人心魄，催人觉醒，教人自强不息。施中和的《咏水》独出机杼，真正把水写活、写动、写大了，“襟聚汪洋成气势，撼星摇月上青云”，大有横扫千军，摧枯拉朽之势。卢锡鸿的《八声甘州·游故宫》另辟蹊径，造势有度，文笔简练，形象飞动，规模壮阔。——“望蟠龙飞拱，蜂房迷路，蔽日台楼。不再幽囚粉黛，紫蟒纵威休”。 中青年帮中也不乏好诗。张麟的《春笋吟》把春笋拟人化，富有哲思。“休言长隐无争世，终被春风请出来”，一个“请”字，境界全出。貌似吟笋，实则写人：能被“春风”请出，必有所作为。又如“升高何是喜，顷刻又归低”（《初乘飞机有感》）。在乘机的实感中悟出深邃的内函，揭示了弦外之音：沧海横流，人生沉浮，何尝不是这样。吴明炯的诗深得古人要旨，浑然天成又空灵蕴秀、流转自如，炼词炼字也颇见功夫。如《碣南桥上》的“市声岑寂潮声软，楼影参差山影微”，“鱼龙若有相吟意，请待南溪月上时”可代表这一风格。其《丁丑岁仲夏观音岭上醉中吟》（古风），笔法老到，语言独特，想象丰富，尤其是用排比的修辞方法写“叱山”、“击水”的“狂歌态”，增强了节奏声势，令人击节称善——“乘兴来叱山，山颠摇不止。暴风撼树林，群鸟冲天起。乘兴来击水，水涌千万里。南极冰已摧，猛蛟潜渊底。”陈尊隆《题画》中的“惹得闲花竞粉黛，傍溪倚石乱妖娆”，把没有生命的画图写得生机盎然，妙趣横生，“竞”、“乱”是诗中字眼，十分灵活有力。他的《自况》中的“曾为三餐忧旷日，敢将半步逐时风”，把诗人贫贱不移、威武不屈的神态和盘托出。卢木荣的《菊花》中的“为报早春甘寂寞，无妨潜迹隐东篱”，也是用拟人手法，大写“菊花”的高尚情操，虽用熟典而不落俗窠，自然而新颖。其《卜算子》（谁不爱风流）文情并茂，格调端方，有醒愚立懦之功效。王万然《小吃秦淮人家》中的“小碗小盘开眼界，亦歌亦舞入新图”，标新立异，写出秦淮人家的饮食特色，而旧时歌舞也已经带进新的时代，盖有所讽也。其《海丰文艺学会成立周年题赠》中的“十年苦难英雄血，一曲思乡儿女情”，缅怀在“文革”中罹难的革命功臣，而马思聪的《思乡曲》依然缭绕于耳边，劫后新生，英雄儿女无不浩叹。二句气韵沉郁，笔墨酣畅，互相照应，别出心裁。陈建冰的“新月临窗情未满，繁星缀幕手难扪”（《好诗每被囫囵吞》）想象奇特，体察入微，内涵丰富，堪称警句。其“胸罗奇气凌沧海，笔挟飞云走峻峦”（《阳春一曲和皆难》）大音声希，逸气遄飞，非大手笔难为。肖松的“一卷霜侵沙月白，十年梦到凤池春”（《春日和友人再游南关暨忆李石洲》）景到情足，上句清凄，下句富丽，对比掩映，把李石洲的人生历程概括殆尽。余昭正《春夜海上泛舟》中的“海云兼雪卷，渔火杂星来”，乃善写景开新径者。其《次韵陈少平<与志岁倾谈>》中的“有龙不在浅深水，无士休言大小刊”，挖掘深层，寄声言外，颇有哲理。书中好诗好句实不少，限于篇幅，不能尽述。当然，也不是尽善美的，仍有些平庸之作在焉。外地诗人、诗作者歌咏碣石的诗，也有不少名篇佳制和精警词句，读者可以在本书中深入去发现和欣赏，我就不赘述了。 事在人为，一本通过多年修补、完善的代表碣石文化精华的《碣石诗词选》基本完工，即将付梓。多年来，卢木荣充分利用业余时间收集、整理、编纂、出版碣石历史文化资料，已主编出版了《历史文化名城——碣石》、《碣石对联选》、《玄武山志》、《百炼诗声》、《碣石新闻作品选》等。他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脚踏实地，团结同仁，着眼大局，热心文史，仰之愈高，钻之弥坚，余勇可贾，为碣石地方文化发展繁荣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有口皆碑，有目共睹。本书的出版，又是他辛勤劳动的一次收获。荀子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劝学》）木荣正是从小事做起，日积月累，积土成山。但愿他一如既往地走下去，走出更加广阔的天地来。
二OO九年六月二十三日于陆城 来源：一荷亭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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