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春笋 于 2019-3-24 11:40 编辑
喝了一口水,袁舒撩了撩额前的头发,看了看阿成,笑了笑,两个酒窝格外调皮可爱。阿成看了,腼腆地报以一笑,只是不敢正眼看袁舒,眼睛看着高大的行道树树梢。树梢有个鸟窝,一窝雏鸟正在抢食。也许是窝小鸟多的缘故,有只雏鸟不幸掉下来,恰好落在袁舒的手上。
袁舒吓得一跳,“啊”一声尖叫起来,差点缩到阿成的怀里。
“哈哈,是只小麻雀,幸亏掉在你的手里,没死,好可爱。”阿成说。
袁舒松了一口气,从阿成手里抢过小麻雀,捧在手上。小麻雀刚刚长满羽毛,显得玲珑娇小,格外可爱。袁舒爱不释手:“阿成,把它带回韩师,我喜欢它。”
“可是有人不肯让你带走它啊!”阿成说。
“是谁这么大胆的?”
“小鸟的母亲!你看,那只大麻雀飞来飞去。它肯定是小鸟的母亲。”
袁舒抬头一看,果然有只大麻雀在她附近飞来飞去。显然,它想夺回它自己的孩子,但在两只更大的动物面前,它显得太渺小,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鸟窝的一群雏鸟,都在往下看,叫声很喧闹。看来它们在为母亲鼓劲,也对阿成、袁舒示威。
“把鸟放下,我们赶路吧!”阿成说。
袁舒有些不情愿,撇了撇嘴,没好声气地说:“好吧,让它们一家团聚。”
刚要站起来,袁舒“哎呀”一声。
“怎么啦?”阿成问。
“脚酸!站不起来,你拉我!”袁舒说。
阿成摇了摇头,伸出右手,袁舒用右手接着,“倏”的一声,轻松站立起来。
走到枫溪镇,是潮州城乡结合部,袁舒突然停车不动,脸色苍白,紧蹙眉头。“阿成,我的左小腿,好痛!”说完连车带人,摔倒在地上。阿成大吃一惊,赶紧把车放在一旁,把压在袁舒腿上的自行车搬开,扶着她靠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这时候已经11点钟,阳光很毒辣。
“哎呀,痛死我呀。”袁舒痛得流出泪水。拉起裤脚,小腿的筋扭曲在一起。
“抽筋,袁舒,你的脚抽筋了,还真不轻。”阿成的邻居以前抽过筋,是阿成帮邻居按摩过的,所以阿成一看便知道是抽筋,只是看看说说而已,却不敢用手去按摩。
“哎呀,痛死我,阿成,帮我按一按,捏一捏吧。”袁舒带着哭腔。
阿成这个时候,才伸出双手,一拉二按三拍四揉。“啊!”袁舒尖叫起来,眼泪流出来。但很快,痛苦过去了,袁舒不再流泪,由痛苦变成舒服。 阿成想停手,袁舒却按住阿成的手,说:“还没有好,再按!”阿成低着头,不敢看她,手没有停下来,用力却越来越轻。 袁舒伸出另一只脚,说:“阿成,这只脚也酸痛,你也顺便按一下吧。”
阿成的头还是没有抬起来,只是听话地按摩另一只脚。“大腿也酸痛,按摩高一点。”阿成却没有听到,只是卖力地按摩小腿。袁舒用手拉着他的手,“按高一点,这里。”
阿成脸红了,拍了拍袁舒的小腿,说:“好啦,不会抽筋了,起来吧,姑奶奶。”自己先站起来,也拉起袁舒。“把脚抬起来,对,再放下,弹弹腿,放松。没事啦!”
袁舒还噙着泪水,却“扑”的一声,笑出来,双眼火辣辣地看着阿成。阿成假装不知道,若无其事地说:“快到了,枫溪一过,便是市内了。快,一鼓作气。”
到了北门车站,隔了韩江,对面便是韩师了。是湘子桥把北门与韩师链接起来。过了滔滔的韩江,望见巍巍的韩山,迈进宽阔的韩师校门。师兄师姐早已经在这里迎接新生多时了。在他们的帮助下,阿成与袁舒马上注册报名,找宿舍,很快就安顿下来。
报名后,他们终于成为一名正式的师范专科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