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相印

春笋

读过林徽因传记的人都知道，在她的生命中，她有三个男人，一个是建筑大师梁思成，一个是诗人徐志摩，一个是学界泰斗、为她终身不娶的金岳霖。那么她心中最爱的人是谁呢？现在恐怕谁都无从知道了。

     16岁的林徽因游历欧洲，在英国期间，结识了当时正在此地游学的徐志摩。情窦初开的林徽因被徐志摩渊博的知识、风雅的谈吐、英俊的外貌所吸引。两位才情横溢的青年热烈地相恋了，林徽因深爱著徐志摩，但徐志摩的妻子——张幼仪的影子在她心中总是挥之不去，经过痛苦的情感挣扎，她与志摩不辞而别，和父亲一起提前回国了。

     后来林徽因同意了父亲为她定的一桩婚事，嫁给著名学者梁启超的儿子梁思成。在梁启超的安排下，他们留学欧美主攻建筑设计。1928年，林徽因与梁思成在渥太华梁思成姐夫任总领事的中国总领事馆举行婚礼。结婚后梁对林呵护倍至，夫妻两人致力于他们所热爱的建筑事业，林徽因不仅具有诗人的美感与想像力，也具有科学家的细致和踏实精神，他们在山西对古建筑所做的调查和实测工作，不仅对科学研究贡献巨大，也使山西众多埋没在荒野的国宝级的古代建筑开始走向世界，为世人所知。

      金岳霖，哲学家。毕业于清华，后留学美国、英国，又游学欧洲诸国，学成后执教于清华和北大。他一直眷恋着林徽因，终生未娶，一生爱了林徽因。林徽因、梁思成夫妇家里几乎每周都有沙龙聚会，金岳霖始终是梁家沙龙座上常客。他们文化背景相同，志趣相投，交情也深，长期以来，一直是毗邻而居。金岳霖对林徽因人品才华赞羡至极，十分呵护；林徽因对他亦十分钦佩敬爱，他们之间的心灵沟通可谓非同一般。甚至梁思成林徽因吵架，也是找理性冷静的金岳霖仲裁。

     有人说：林徽因“有过人的才华，在几个方面都有杰出的成就，她是一个文艺复兴式的人物”。 那么交替着美丽与哀愁的她，心目中的至爱是谁呢？
     也许我们没有必要去推测到底是谁了。只是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依然还有这样的女子，由于具有林徽因的美丽、气质，甚至还很古典的，古香古色，好像是个古代的温婉女子复活在当代生活中。她就是曾经就读于韩师政史系的小雨。

     小雨喜欢穿着白色运动服和白色裙子，因此，她的美，是纯洁无瑕的美。也许，对于还蕴藏真污浊的男人来说，能洗涤他们的灵魂；对于有教养的男人来说，可以提升他们的境界。她宛如踏着南海碧波而来的仙子，清新高雅，圣洁美丽。走起路来，如风摆杨柳，美得让人惊呆了。有同学说：“一见到她，你就后悔自己努力不够，配不上她。”有同学说：“美得让人诗兴大发。”有同学说：“微笑起来，娇滴滴的，完美无瑕。说起话来，莺声燕语，国色天香。走起路来，鼻息吐幽兰，全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让人不敢正眼看，有股成熟的风韵。”更有同学说：“堪比希腊神话中的海伦，中国神话中的嫦娥。若是生在古代，也是母仪天下的人物。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那些宫殿，应该都是专门为她设计的。颀长而又匀称，丰满不失婀娜，真可说是完美无缺。既能引发战争，也能带来和平。”

      在男生小城看来，小雨如果站在小溪旁，就像一棵水柳，即使西施在世，王嫱再生，也不过如此。就像早春的小树，就是貂蝉再世，贵妃再生，也不过如此。而她，美得好像不食人间烟火。

      对于这样的女生，大学刚刚入学的时候，便收到很多求爱信。有本班的，有本系的，有外系的，甚至有外校的。她都一笑置之，把大家的胃口都吊得很高，不知道她心里的葫芦是卖什么药。她每天早早起床，练功习武。当同学们刚刚起床的时候，她已经在笔架山上练太极拳一个多钟头了，带着汗珠，沾着晨雾，娇喘吁吁，兴尽而归。加入全校学生广播体操的行列，又和大家一起做广播体操。上课的时候，虽然时不时有些男生对她眉来眼去，但她心无旁骛，聚精会神听课、做笔记。下午是自修时间，一些同学都去玩了，她却拿着课本和笔记本，在教室梳理知识点，好好复习，或者在抄录歌词歌曲，或者在看随笔散文，一本梁实秋的《娓娓而谈》，她翻阅了五遍，还意犹未尽，觉得梁实秋的散文在台港及海外文学界影响大，近些年在大陆也备受欢迎。究其原因，她觉得他的散文有独特的艺术魅力：选取普遍的、固定的人性作为表现生活的视角，对古典艺术美的审美追求和典雅、稳健、传统的情韵美是其散文内在的灵魂。而且，梁文幽默、优美、简洁的文笔也是其散文的出色之处。

    这种平静的生活一直到实习的时候，才发生了改变。实习的学校宿舍，她的隔壁是同班的男生宿舍。每到洗澡的时候，隔壁的浴室总是传来高昂的歌声，是一个男生在唱《男儿当自强》，歌词鼓舞人心，旋律昂扬进取。唱者，热血沸腾；听者，慷慨激昂。是谁在唱这样的歌曲呢？小雨一打听，原来是小城——同班一个男生。现在居然还有这样的男生在唱“革命”歌曲？小雨不知不觉对小城好感起来。平时他也很勤奋读书，还写作，还练洪拳与气功。


    小雨恰好和小城同带一个班的学生。两个人一起写教案、一起家访、一起和学生交朋友，上课之前，互相先听对方的试讲。在共同的实习生活中，双方各自走进对方的心灵中。有时候，在讨论备课环节的时候，小雨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澄澈明净，灿烂若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突然对着小城欢喜地一笑，眼睛弯得像月牙儿一样，好像要把心中的喜悦流泻出来。一颦一笑，甜甜的，香香的，娇羞的神色，不知不觉间，如电流一样，触动着小城的神经，让小城无比惊讶，无比陶醉，时不时语无伦次，更多时候，言不由衷，牛头对不上马嘴。惹得小雨一阵阵娇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