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6 20:5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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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6 20:5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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汕尾人马
发表于 2014-11-6 21:02:13
{:4_102:}跑哪去了...找到了{:4_141:}{:4_141:}
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6 21:08:32
汕尾人马 发表于 2014-11-6 21:02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跑哪去了...找到了
哈哈。。多灾多难。。{:4_129:}
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6 21:11:17
一块灰白色的布蒙住了小城的尸体。小城死了。死了又活过来。奄奄一息的。灰白的蒙布冒了烟,烧穿了千百个洞。火苗钻出来舔来舔去。好像还挺红火。
是春节了。对联和红灯笼装扮了各家门口,家家户户忙着谢神送神。
《吉他王子与小天鹅舞蹈》的电视片在市里的电视台上演了。小城中的人满嘴油晃晃地坐在电视机前品头论足。
接着,听说又到什么大城市去播放了。
于是,我的吉他更有名了。报纸上又多了些怪形积木般的文章,把我一次又一次圈起来。
西施被小轿车一次又一次送到市里去舞蹈展览了。
记得在灰秃秃的街上,我看见她钻进一辆黑色的高级小轿车,临关车门时看见了我。她还是那样幽幽怨怨地看了我一眼。拉车门的手在犹豫着。最后,把车门拉上了。
这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她。
听说,她光荣极了,受到了许多大头头的青睐。接见又接见。出入各种小别墅。
那个穿黑皮夹克的瘦男人就是她丈夫。陪着她驰来驰去。
后来,听说那瘦男人更发财了。
又后来,我听到的消息是:西施自杀了。
西施的死对小城一点影响都没有,只是偶尔会听到男人的猥亵声和女人的论议,认为她伤风败俗,该死。我愣愣地。眼前出现了那片雪白的珊瑚一般的树林。
真的吗?我问。
是真的。小君回答。她的目光直直的,有些恍惚。
而后,小君一直托着下巴在朦胧状态中。她似乎很受刺激。
她没有吃晚饭。
为什么自杀?我想知道。
小君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也似乎不需要回答。人活不下去的时候,就死了。或是自然死亡,或是自杀。两种死法,本质是一样的。
汕尾人马
发表于 2014-11-6 21:13:37
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6 21:08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哈哈。。多灾多难。。
哈哈,又要来去吃酒了{:4_137:}{:4_137:},晕了。你自个玩{:4_141:}{:4_141:}{:4_141:}{:5_177:}{:5_177:}
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6 21:14:50
汕尾人马 发表于 2014-11-6 21:13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哈哈,又要来去吃酒了,晕了。你自个玩{:5_177: ...
好说好说。。醉了等你。。哈哈。。{:4_129:}
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6 21: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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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6 21: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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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6 21:17:23
小城着实议论了一番。也算是红火热闹的内容之一。市里的电视台还特意重播了《吉他王子与小天鹅舞蹈》的电视片。让人们又观赏一次小城中美人的表演。
她算小城的骄傲。
她死了,她还在继续装点着小城。
这一天,我心不在焉地弹着吉他,琴弦崩地断了一根。
我抬起头,小君正目光发呆地看着我。
我们相视了好一会儿。
空气中都是凝固的思想。
小老鼠在啮啃着人类的灵魂。
夜很晚了。小君送我回那严肃的高楼。我不肯让她送。她说,想和我一块儿走走。
街道是灰色的图画。没什么风,也没什么人。房屋店铺都死了一样排在那儿。偶尔看见几点灯窗,像是鬼的眼睛。
西施……小君说。
她没有说下去。我也没有接话。
又过了很久很久,小君双手抱着我的胳膊,把脸埋在里面,贴着我一步步走着。
我感到了她浑身的战栗。
你怎么了?我问。
我觉得冷得厉害。她可怜兮兮地说。
把我的大衣给你披上吧。我想脱下大衣。
她紧抓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这样做。过了好久,听见她说:真怕。
怕什么?我问。
好久好久,听见她梦幻般低弱的声音:这个世界太脏了,西施不能在这儿生活……
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6 21: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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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6 21: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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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6 21: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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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6 21: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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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6 21:21:49
好长一段时间,小君脸上霜打一样。偶尔绽出一丝笑意,却显得那样弱不禁风,一吹就没了。
她还是在大楼里夹着文件走上走下。头头们还是总设法把她叫到自己身边。然而,看得出,小君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空间变得朦胧模糊。
我看不清各种空间关系了。到底是远是近,是内是外,是上是下,是前是后,是左是右,都辨别不清了。
这个社会需要辨别真假的能力。真假,也是一种空间关系。
于是,我对真假也辨别不清了。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好坏也是一种空间关系。
我也无能力辨别了。
空间彻底模糊了。
你我也快分不清了。才能,劳动,血汗,肉体,是不是你的,也是分不清的。一切空间秩序都荡然不存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却常常不是我的。一切都莫名其妙地转移着,聚集着,乱七八糟地归属着。
我除了在音乐中感到自己的存在,常常对自己没有印象。我的位置在哪儿?我在空间中有没有自己的地位?这是无法回答的问题。
一个出奇寒冷的夜晚。我和小君在街上走着。她还是双手紧搂着我的一只胳膊。她还是瑟瑟地怕冷。
大街热闹非凡,小君家附近的小巷里却冷冷清清。一片黑暗中有一个小铺灯光雪亮。那是窄窄的一间长条房。里面热气蒸腾。七八个乡下面貌的男女穿着白褂子,在里面打饼子。和面,切面,抹油,旋上几圈,摊成饼,洒上芝麻,一屉屉送到烤灶中去烘烤。
我们站住了。黑夜中,只有这里光明而温暖。
这七八个男女不说不笑,不看我们,相互之间也不看,机器人一般分工明确地忙碌着。看着一大团一大团的面撂上大案板,看见刀子在飞快地上下,看见手在灵巧地活动,看见一屉屉饼子送进烤灶,看见一屉屉喷香的饼子又从烤灶里撤出来,流水一般。
我们久久地站在门口。光明和热气倾泻在我们脸上、胸前。我们感到背后的寒冷,还有广大的黑暗。
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6 21: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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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6 21: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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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6 21: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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